一０五七（七九０）正及正道一；s.45.23
1.序
如是我聞：一時，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2.邪及邪道，正及正道
爾時、世尊告諸比丘：有邪及邪道，有正及正道。諦聽，善思，當為汝說。
3.邪及邪道
何等為邪？謂地獄，畜生，餓鬼。
何等為邪道？謂邪見乃至邪定。
4.正及正道
何等為正？謂人，天，涅槃。
何等為正道？謂正見乃至正定。
5.結
佛說此經已，諸比丘聞佛所說，歡喜奉行。
一０五八（七九一）正及正道二
1.序
如是我聞：一時，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2.邪、邪道，正、正道
爾時、世尊告諸比丘：有邪、有邪道，有正、有正道。諦聽，善思，當為汝說。
3.邪、邪道
何等為邪？謂地獄，畜生，餓鬼。
何等為邪道？謂殺，盜，邪淫，妄語，兩舌，惡口，綺語，貪，恚，邪見。
4.正、正道
何等為正？謂人，天，涅槃。
何等為正道？謂不殺，不盜，不邪淫，不妄語，不兩舌，不惡口，不綺語，無貪，無恚，正見。
5.結
佛說此經已，諸比丘聞佛所說，歡喜奉行。
I.十不善業
1.T30，317b：
復次，法相差別建立者，謂即殺生，離殺生等。tatra
dharma-lakṣaṇa-vyavasthānaṃ
1)云何殺生？謂於他眾生起殺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殺方便，及即於彼殺究竟中所有身業。prāṇa
atipātaḥ katamaḥ / vadha a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para-prāṇini tatra eva vadha-prayogo vadha-niṣṭhāyāṃ yat
kāya-karma //
2)云何不與取？謂於他攝物起盜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盜方便，及即於彼盜究竟中所有身業。a-datta
ādānaṃ katamat / apahāra a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para-parigṛhīte vastuni tatra eva āhāra-prayoge tatra eva
apahāra-niṣṭhāyāṃ yat kāya-karma //
3)云何欲邪行？謂於所不應行、非道、非處、非時起習近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欲邪行方便，及於欲邪行究竟中所有身業。kāma-mithyā
ācāraḥ katamaḥ / sevā a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a-gamya a-n-aṅga ādeśā-kāleṣu tatra eva kāma-mithyā
ācāra-prayogaḥ kāma-mithyāacāra-niṣṭhāyāṃ ca yat
[kāya] karma ///
4)云何妄語？謂於他有情起覆想說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偽證
方便，及於偽證究竟中所有語業。mṛṣā-vādaḥ
katamaḥ / vinidhāya saṃjñāṃ vaktu-kām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para-sattve tatra eva kūṭa-sākṣi-prayoge kūṭa-sākṣi-niṣṭhāyāṃ
ca yad vāk-karma /
5)云何離間語？謂於他有情起破壞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破壞方便，及於破壞究竟中所有語業。paiśunyaṃ
katamat / bheda a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 para-sattveṣu
tatra eva bheda-prayoge bheda-niṣṭhāyāṃ ca yad vāk-karma //
6)云何麁惡語？謂於他有情起麁語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麁語方便，及於麁語究竟中所有語業。pāruṣyaṃ
katamat / paruṣaṃ vaku-kām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para-sattveṣu tatra eva paruṣa-vacana prayoge
paruṣa-vacana-niṣṭhāyāṃ ca yad vāk-karma //
7)云何綺語？謂起綺語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即於彼起不相應語方便，及於不相應語究竟中所有語業。saṃbhinna-pralāpaḥ
katamaḥ / pralapitu-kāmasya kliṣṭa-cetaso
a-baddha-pralāpa-prayoge a-baddha-pralāpa niṣṭhāyāṃ ca yad
vāk-karma //
8)云何貪欲？謂於他所有起己有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於他所有起己有欲樂決定方便，及於彼究竟中所有意業。abhidhyā
katamā / para-svī-karaṇa a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para-svī-karaṇa abhi-prāye niścaya-prayoge tan-niṣṭhāyāṃ
ca [Tib.98a.1] yan manas-karma //
9)云何瞋恚？謂於他起害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於他起害欲樂決定方便，及於彼究竟中所有意業。vyāpādaḥ
katamaḥ / para-vyāpādā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aḥ
para-vyāpāda abhiprāya-niścaya-prayoge tan-niṣṭhāyāṃ ca
yan manas-karma //
10)云何邪見？謂起誹謗欲樂、起染污心，若於起誹謗欲樂決定方便，及於彼究竟中所有意業。mithyā-dṛṣṭiḥ
katamā / apavāda abhiprāyasya kliṣṭa-cetaso apavāda
abhiprāya-niścaya-prayoge tan-niṣṭhāyāṃ ca yan manas-karma
//
2.成實論，卷第七，邪行品第一百一，T32，295c：
佛說三邪行：身邪行、口邪行、意邪行。
2.1.身邪行
身所造惡，名身邪行。是邪行有二種：一十不善道所攝，如殺、盜、邪婬。二不攝，如鞭杖、繫縛、自婬妻等，及不善道前後惡業。
2.2.問曰：是殺生等三不善業，但是身業性耶？
1)答曰：殺罪名殺不善業。是罪，身亦可造，隨以自身殺害眾生。
2)口亦可造，隨教敕人，令殺眾生。
3)或以咒殺，心亦可造，有人發心能令他死。盜、婬罪亦如是，但自作得具足罪。
4)又身不善業，或以身為相，或口為相，或發心，他則知。以此因緣，亦得造殺等罪，但以多是身所作故，通名身業。
2.3.口邪行
口邪行亦如是，口所造惡業，名口邪行。是中亦有二種：若人決定問時，現前誑他，是不善道所攝。餘名不攝。
2.4.意邪行
貪、恚、邪見等是意邪行。
2.5.問曰：何故十不善道中說邪見，三不善根中說癡耶？
答曰：邪見是癡之異名，是癡增長、堅固，名為邪見。癡更無別相，但以顛倒貪著，故名為癡。
2.6.問曰：經中說：諸邪行得不愛報，正行得愛報，是愛、不愛相不決定。如即一色而有愛、不愛，是故應辯其相。
答曰：樂是愛相。如經中說：福報名樂，苦是不愛相。如經中說：汝等於罪應生怖畏，以是苦因緣故。
2.7.問曰：若樂是愛相者，豬犬等以食糞為樂，是福德果耶？
答曰：是不淨福果，如業經說：若非時施、不淨施、輕心、濁心、非福田中。如是等施，得此果報。
2.8.問曰：若經中說：正行得愛報。何故復說以正行因緣得生天上？
答曰：有邪行者亦生天上，或謂生天是邪行報。故經中更說正行因緣生於是中。又邪行、正行能得善惡道身，受身已，於中受苦樂。如邪行因緣，惡道中受苦。正行因緣，天人中受樂。
3.成實論，卷第八，十不善道品第一百一十六，T32，304b：
3.1.殺生
經中佛說十不善業道，謂殺生等。五陰和合名為眾生，斷此命故名為殺生。
1)問曰：若此五陰念念常滅，以何為殺？
答曰：五陰雖念念滅，還相續生。斷相續故，名為殺生。又是人以有殺心故，得殺罪。
2)問曰：為斷現在五陰故，名殺生耶？
答曰：五陰相續中有眾生名，壞此相續故名殺生，不以念念滅中有眾生名。
3)問曰：有人依官舊法殺害眾生，或為強力所逼強殺眾生，自謂無罪，是事云何？
答曰：亦應得罪。所以者何？是人具足殺罪因緣。以四因緣得殺生罪：一有眾生；二知是眾生；三有欲殺心；四斷其命。是人備此四因，云何無罪？
3.2.盜
盜名若此物實屬此人，而劫盜取，是名為盜。是中亦有四種因緣：一是物實屬他；二知屬他；三有劫盜心；四劫盜取已。
1)問曰：有人言：伏藏屬王，若取此物，則於王得罪。是事云何？
答曰：不論地中物，但地上物應屬王。所以者何？給孤獨等聖人亦取此物，故知無罪。又若自然得物，不名劫盜。
2)問曰：若一切萬物皆共業所生，劫盜何故得罪？
答曰：雖從共業因生，因有強弱。若人業因力強，又勤加功，此物則屬。
3)問曰：若人於塔寺眾僧所，奪取田宅等物，從誰得罪？
答曰：雖佛及僧於此物中無我所心，亦從得罪。以是物定屬佛、僧，於中生惡心，若劫、若盜，是故得罪。
3.3.邪婬
邪婬名若眾生非妻，與之行婬，是名邪婬。又雖是其妻於非道行婬，亦名邪婬。又一切女人皆有守護，若父母、兄弟、夫主、兒息等，出家女人為王等守護。
1)問曰：婬女非婦，與之行婬，云何非邪婬？
答曰：少時為婦。如比尼中說是少時婦乃至以一鬘遮故。
2)問曰：若無主女人自來求為妻者，是事云何？
答曰：若實無主於眾人前如法來者，不名邪婬。
3)問曰：若出家人取婦，免邪婬不？
答曰：不免。所以者何？無此法故。出家法常離婬欲，但罪輕於犯他人婦。
3.4.妄語
妄語者，若身口意誑他眾生，令虛妄解，是名妄語。佛為重罪故說眾中定問名為妄語。乃至一人問時，亦名妄語，豈須眾人耶？又隨所欲誑人，於此人得罪。若人語他人言：我語某甲如是事。事雖不實，不名妄語。又妄語隨想，若見無見想，問言不見，無妄語罪。如比尼中說。
1)問曰：若人事倒不見言見，云何非妄語耶？
答曰：一切罪福皆由心生，是人於不見事中而生見想，是故無罪。如於實眾生中無眾生想，非眾生中生眾生想，不得殺罪。
2)問曰：如實有眾生生眾生想，乃得殺罪。如是若見生見想，則應無罪。非不見，見想而得無罪。
答曰：是罪因心、因眾生生。是故，雖有眾生無眾生想，則不得罪，以無心故。若無眾生有眾生想，以眾生無故，亦不得罪。若有眾生有眾生想，因緣具故，得殺生罪。若於見事中，生不見想，問言不見。是人想不倒故，不欺眾生。雖為事倒，亦名為實。若不見事中而生見想，問言不見。是人想倒欺誑眾生，事雖不倒亦名妄語。
3.5.兩舌
兩舌名若人欲別離他而起口業，是名兩舌。若無別離心，他聞自壞，則不得罪。若善心教化，令離惡人，雖為別離亦不得罪。若不以結使濁心，雖復口言，亦不得罪。
3.6.惡口
惡口名若人苦言，無所利益，但欲惱他，是名惡口。
1)若憐愍心為利益故，苦言無罪。如無事加惱是則有罪，依方針灸，雖苦非罪，苦言亦爾。諸佛賢聖亦為此事，如言癡人等。
2)又若無結使濁心，雖為苦言，不名為罪，如離欲人等。若以善心，苦語中起煩惱，即時得罪。
3.7.綺語
1)綺語名若非實語，義不正，故名為綺語。
2)又雖是實語，以非時故，亦名綺語。
3)又雖實而時，以隨順衰惱，無利益故，亦名綺語。
4)又雖言實而時亦有利益，以言無本末，義理不次，亦名綺語。
5)又以癡等煩惱，散心故語，名為綺語。
6)身、意不正，亦名綺業。
7)但多以口作亦隨俗，故名曰綺語。
8)餘三口業皆雜綺語，不得相離。
若妄語，而非苦言，亦不別離，則有二種：妄語、綺語。
若是妄語，亦欲別離，而不苦言，則有三種：妄語、兩舌、綺語。
若妄語、苦言，不欲別離，亦有三種：妄語、惡口、綺語。
若妄語、苦言，亦欲別離，則具四種。
若無妄語、苦言、亦不別離，但非時語、無益語、無義語，則但是綺語。
是綺語微細，難可捨離，但有諸佛能斷其根。是故，但有諸佛獨稱世尊，言則信受，餘無及者。
3.8.何用復說三意業？
1)問曰：已說七種業道，何用復說三意業耶？
答曰：有人言：謂罪福要由身口，非但從心。是故說心亦是業道。是三種意業力故，起身口惡業。是三種雖重，以意業微細，故在後說。雖一切煩惱能起惡業，此三但為惱眾生，故名不善業道。若中下貪，不名業道。是貪增上，深著他有，方便欲惱，能起身口業，故以貪嫉為業道，恚、癡亦爾。又若說癡即說一切煩惱，此中但為能起身口，侵惱眾生，故說三種。
2)問曰：何故名癡為邪見耶？
答曰：癡有差別。所以者何？非一切癡盡是不善。若癡增上，轉成邪見，則名不善業道。
3)一切不善皆由此三門。若人為財利，故起不善業，如為金錢殘殺眾生。或以瞋故，如殺怨賊。或有不為財利，亦不瞋恚，但以癡力不識好醜，故殺眾生。
4)問曰：經說惡道因緣有四：隨貪、隨恚、隨怖、隨癡行故，墮諸惡道。今此中何故不說隨怖起惡業耶？
答曰：怖是癡所攝。若說隨怖，即是隨癡。所以者何？智者乃至失命因緣尚不起惡業。又是事先已答，謂煩惱增長能起身口業，爾時名不善道。是三多起不善故。
5)問曰：何故名為業道？
答曰：意即是業於此中行故名業道。先行後三中，後行前七中。三業道非業，七業亦業亦道。
3.9.雜論
1)問曰：亦有鞭杖及飲酒等諸不善業，何故但說十耶？
答曰：此十罪重故說。又鞭杖等皆是眷屬先後，飲酒非是實罪，亦不為惱他。設令他惱，亦非但酒也。
2)問曰：是不善道為在何處？
答曰：悉在五道。但鬱單越無邪婬，以三事起，以貪欲成。餘以三事起，亦以三事成。
3)問曰：聖人能起不善業不？
答曰：亦起意不善業，不起身口。又意業中亦但起瞋心，不起殺心。
4)問曰：經中說學人亦咒人言滅令汝斷種。此事云何？
答曰：亦有經說阿羅漢咒。是漏盡人煩惱根斷，尚不起心，況當咒耶？言學人咒亦應如是。又聖人於不善業得不作律儀，云何當作不善？又此聖人不墮惡道，若能起不善，則亦應墮。
3.10.諸聖何故不墮？
問曰：若諸聖人今世不造不善業，故不墮惡道。過去世中，有不善業，何故不墮？
1)答曰：是聖人心中，實智生時，諸惡道業皆已羸劣，猶如敗種不能復生。
2)又三毒二種：一能得惡道；一則不能。入惡道者，聖人斷盡，以業、煩惱故得受身。聖人雖有諸業，煩惱不具足，是故不墮。
3)又是人依大勢力，所謂三寶能消大惡，如人依王債主不惱。
4)又是人智慧明利能消惡業，如人身中火勢盛故難消能消。
5)又此人有多方便，或念諸佛、或念慈悲諸善業，故得脫諸惡，如多方詐賊依諸險難則不可得。
6)又此聖人知得解脫道，如牛王行，如鳥依空。
7)又長夜修習諸善法，故不墮惡道。如經中說：若人常修身、戒、心、慧，有地獄報業能現輕受。
8)又如偈說：行慈悲心無量無礙，諸有重業所不能及。
9)又此聖人心，不善業不能堅固，如一渧水墮熱鐵上。
10)又此聖人善業深遠，如桓殊羅樹根。
11)又此聖人善多惡少，少惡在多善中則無勢力，如一兩鹽投之恒河不能壞味。
12)又此聖人富信等財，如貧窮人為一錢受罪，富貴者雖為百千亦不得罪。
13)又入聖道故得為尊貴，如貴人雖罪不入牢獄。
14)又如虎狼犬羊及尊卑共諍，大者得勝。
15)又此聖人心宿聖道，諸惡道罪不能復惱，如王宿空舍，餘人無能入者。
16)又此聖人行自行處，惡道罪業不能得便，如鷹鵽喻。
17)又聖人繫心四念處，故諸惡道業不能得便，如圓瓶入鈙。
18)又具二種結，故墮惡道，隨業受報。聖人斷一種，故不墮惡道。
19)又此人常受善業報，故諸惡道業不能得便。
20)又如先六業品中說地獄業相，聖人無因緣故不墮惡道。
II.十善業
1.T30，317b：
1)云何離殺生？謂於殺生起過患欲解、起勝善心，若於彼起靜息方便，及於彼靜息究竟中所有身業。prāṇa
atipāta-viratiḥ katamā / prāṇa atipāta ādīnava abhiprāyasya
kuśala-cetasas tat-saṃyama-prayoge tat saṃyama-niṣṭhāyāṃ
ca yat kāya-karma //
2)如離殺生，如是離不與取，乃至離邪見，應知亦爾。yathā
prāṇa atipāta-viratir evam a-datta ādāna-kāma-mithyā
āacāra-mṛṣā-vāda-paiśunya-pā-ruṣya-saṃbhinna pralāpa
abhidhyā-vyāpāda-mithyā-dṛṣṭi-viratayo veditavyāḥ /
此中差別者：謂於不與取起過患欲解，乃至於邪見起過患欲解、起勝善心。
若於彼起靜息方便，及於彼靜息究竟中所有意業。tatra
ayaṃ viśeṣaḥ / a-datta ādāna ādīnava abhiprāyasya yāvan
mithyā-dṛṣṭāv ādīnava a-bhiprāyasya kuśala-cetasa
tat-saṃyama-prayoge tat-saṃyama-niṣṭhāyāṃ ca yan
manas-karma //
如是十種略為三種：所謂身業、語業、意業，即此三種廣開十種，應知。
tatra
daśa samānāni trīṇi bhavanti / kāya-karma vāk-karma
manas-karma / trīṇi samānāni daśa bhavanti //
2.成實論，卷第七，正行品第一百二，T32，296a：
2.1.正行
1)身所作善，名身正行。口、意亦爾。
2)離殺生等三不善業，名身正行。離口四過，名口正行。離意三不善，名意正行。是離三種律儀所攝，所謂戒、定、無漏律儀。
3)又所有禮敬、布施等善身業，皆名身正行。所謂實語、軟語等，皆名口正行。不貪等意業，皆名意正行。是名三正行。
2.2.問曰：外道神仙無報得解脫戒，是人能得戒律儀不？
1)答曰：是諸外道從心生律儀戒，或亦口受。
2)又諸餘人等亦能得戒律儀所攝正行，如壽十歲人受不殺法故，生子壽二十歲。
2.3.問曰：經中說正行、淨行、寂滅行，有何差別？
1)答曰：又論師言：凡夫善身口意業名為正行。學人已斷結故，即此正行名為淨行。無學人斷結，從無結生語，故名寂滅行。
2)又無學人必竟不起不善業，故名寂滅行。如說身寂滅、口寂滅、意寂滅。
3)有人言：此三種行，義一而異名。但美其質直，故稱正。離諸煩惱，故曰淨。離諸不善，故名寂滅。故雖三名，其義不異。
2.4.問曰：有論師言：但心是寂滅行，非思是義云何？
答曰：是三種行皆但是心。所以者何？離心，無思、無身口業。
2.5.問曰：經中說：見正行成就人，則為見天。若見天數，非一切正行者皆生天上，何故如是決定說耶？
1)答曰：言天數故，是事已明。正行者雖不必生天，若生尊貴處，則與天相似，故言見天數。
2)諸正行者皆應生天，或以餘緣所壞是故不生，所謂邪正雜行，邪行強故不得生天。如經中佛語阿難：我見有人行三正行而生惡道，是人先世邪行果熟。今雖正行，未具足故。
3)又臨命終時起邪見心，故墮惡道。邪行生善處亦如是。故凡夫法不可信也，當知隨強力業，受生差別。
3.成實論，卷第九，十善道品第一百一十七，T32，306b：
十善業道，所謂離殺乃至正見。是十事戒律儀所攝。一時得禪，無色律儀所攝。亦一時得離名善業道，即是無作。
問曰：餘禮敬、布施等福是善業道，何故但說離名業道耶？
1)答曰：以離勝故，是十種業於施等為勝。所以者何？以布施等所得福報，不及持戒。如十歲人，以離殺因緣，增益壽命。
2)又十不善業是實罪，故離名實福。
3)又後三善業是眾善之本，是故施等諸善皆業道所攝。
4)又是業道有離鞭杖等，先後合說故，一切諸善皆在中攝。
4.大智度論，卷第八，T25，120b：
身業道三種：不殺、不盜、不邪婬；口業道四種：不妄語、不兩舌、不惡口、不綺語；意業道三種：不貪、不惱害、不邪見。自不殺生，不教他殺，讚不殺者，見人不殺代其歡喜；乃至邪見亦有四種。
問曰：後三業道非業，前七業道亦業，云何言十善業道？
答曰：沒少從多故，通名業道。後三雖非業，能起業。又復為業故生，是故總名業道。
